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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种吃法的鱼鮓


高施劈手接下那筷筒,担心地回头看小公主有没有被吓到,不料却见那登徒浪子竟伸出狗爪子轻薄于她,登时目眦欲裂。

        昭宁刚才没被吓到,此刻却被他这周身腾腾的杀气吓到了。她本想来解除误会,避免纷争,可瞧这架势,那边架还没劝成,自己这边先打起来了。

        她忙从那人怀里挣出来,对着高施安抚劝道,“我没事,别担心。”又转身跟那人点头致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这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宝蓝色袍服勾勒出宽肩窄腰好身材,观其打扮像是蒙古来的。

        昭宁仰头细看他面容,见此人丰神俊朗,剑眉高鼻,眉宇间透着那股熟悉的疏落之气,只不过这五官可比老五胤祺精致俊秀多了。

        尤其这自带三分含笑的凤眼

        长却不细,眼尾上翘的弧度适宜,显得不妖不娇,反而给这张疏阔俊朗的面相上添了几分风流潇洒;黑睛微藏,但瞳白的比例得当,因而不显眸色无神暗淡,反倒更具些许幽深的神韵。

        实在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凤眼了。

        邵布好整以暇地颔首回礼,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昭宁却已经转过了头,接上之前被打断的话尾,对那脾气暴躁地中年汉子说道,“大概率是因他喝了绿豆汤,且半天未进食又逢暑热,所以”

        那人重又暴起,“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指着那老板模样的人冷笑道,“你们就是一伙的!妄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兄弟们,别跟他们废话!砸!”

        昭宁也有些急了,“能不能让我说完——是绿豆汤和鲤鱼”

        “说什么说!”那人抬脚踹翻旁边的椅子,“谁有工夫听你在这儿放屁。”说着还上前两步作势要推搡她。

        高施听他出言不逊,本就强忍怒火,照之前就该怒喝一声“放肆!”然后动手,可现在装成哑巴,便省了这个流程,顺势揪住他的胳膊来了个利落的背摔。

        “咚”地一声砸地和“啊!”地一声惨叫同时响起,而后就是气急败坏的“上!给我上!”

        其余的几个中年男人挽袖子的挽袖子,抄板凳的抄板凳,一拥而上。

        见状,三圈外三圈围得密不透风的围观群众都默契地后退几步,避免被波及。

        昭宁:

        所以能不能让我说完了?

        夏采护着昭宁后退,半个身子还挡在前面,生怕她被误伤。

        昭宁被她拦下又担心高施真打出人命,只能扒着她的胳膊大喊,“别打了!高施!住手!”

        胤禛既然派高施过来,就是对其身手极为放心。这不,还不等大家撤到安全距离外,昭宁的话音也才刚落,里面的打斗就已经结束了。

        几人躺的歪七扭八,或蜷缩着抱肚子,或跪伏着抱头,一个个狼狈不堪。

        最惨的就是那个为首的,被高施摁在地上连着暴打了十几拳,脑袋一歪吐出大口鲜血,一片鲜红中两个白花花的东西格外惹眼。

        是两颗门牙。

        昭宁看他起身甩手的动作,似乎有些明白他这隐含的意思:既然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就打出来好了。

        真是简单粗暴。

        没了两颗门牙,脸又肿的像叠了两张发面饼,说起话来极为含糊不清,“报官!快报官!”

        围观群众间发出一声嗤笑声,着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方才,掌柜的就说要报官,让衙门处理,你们非是不肯,这会儿又想起官府了。”

        一听要报官,昭宁也有些慌,这要是被认出来,可就麻烦大了。忙拉了拉两人衣袖,示意赶紧走人,可还不等她开溜,顺天府的衙役已经来了。

        巡街的捕快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很快赶来,甚至连巡检也来了。

        昭宁慌忙用扇子遮住脸,可她手上拿的是荼白色真丝双蝶恋花团扇,挡在面前只同蒙了层薄薄的轻纱一般,根本遮不住面容。

        这时,手边忽然被塞上一柄湘竹骨彩绘山水纹折扇,情急之下也没多想,接过后唰的一声展开挡在面前。

        捕头拨开人群,想着也不能都把人带回去,便问起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客客气气的作了个揖,赔笑道,“劳您大驾,辛苦辛苦了。”后又一五一十地说起来,这伙人如何赖上他们店,吃霸王餐不算还要砸店,又如何冒犯了别的客人,如此才动起手来。

        那几人连滚带爬地凑到捕头脚边,直喊冤枉,说他们才不是地痞无赖,分明就是这家的鱼鮓不干净,他们才争个说法的。

        夏采听了昭宁几句低语后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说道:

        “官爷请听小女子一言。这几人腹泻呕吐,实是因为鲤鱼不可与绿豆同吃,服用过多就会引起腹痛,而他们上午并未进食又赶路而遭暑热,本就脾胃不合,这才呕吐不止。若是不信,可以请大夫过来一问便知。”

        昭宁长舒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就这几句话却被三番两次打断,说不出口的半截话差点要把她憋死。

        一声低笑在耳畔响起,扭头一看,刚才那个蒙古人不知何时又挤到她身边。

        “原来是能说清楚的?方才怎么不说?”

        昭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刚刚不是差点就要说到了?”

        然后就见这人一副深以为戒的模样,思忖着点头,“那在下可记住了,以后说话可一定要将重点放到第一句。”

        昭宁:“”

        三余坊的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捕头派了人去,很快便领会一个大夫。大夫望着满地狼藉,心里盘算这外伤药和止血棉布够不够用时,却被拉到一个浑身上下全无伤痕的人跟前。

        把了脉又听了缘由,他道,“官爷,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下可算真相大白了,夏采又掐准时机说道:“我们就是因为想将这简单的医理告知他们,却反被辱骂,险被殴打,不得已才还手,还请官爷明察。”

        捕头也不愿大动干戈,这街头巷尾闹事的多了,若都要带回衙门办理,他们一天就是有十八个时辰都不够用。

        老板开店总是会遇到吃霸王餐或是其他闹事的无赖,与差役打招呼的次数多了也就涨了经验,等店小二将人群疏散开后,偷偷地递了一锭银子过去,“劳您白走一趟,这大夏天的,请您喝茶。”

        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真去衙门闹腾一出,这生意可不得耽误了。

        夏采也很有眼力,塞了银子过去。

        她想的简单,只要她家公主不用上衙门就成,旁人她可管不着。

        捕头拢着银子在手心里掂了掂,装模作样地训斥几句后便带着人走了。

        昭宁放下扇子,心也放下了,“行了,吃饭吧。”

        夏采有些跟不上她思路,扯住她的衣袖,“还吃啊?”

        “不然嘞?你又不饿了?”昭宁不明所以地反问她。

        夏采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都闹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吃饭?”

        落在昭宁耳朵里,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奇道,“闹成哪样了?”

        她看看店里的活计正在收拾桌椅板凳的断肢残骸,“这又不是我们砸的,高施只打了人,可一点东西都没碰到。”

        高施在一旁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又看看那相互搀扶往门口挪动的几人,又道,“虽然下手可能有点重,但既不是我们主动惹事,也没真打的缺胳膊断腿。”

        高施再度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总而言之”昭宁理直气壮道,“我们就是去仗义执言,化解纠纷的,绝对没有闹成‘哪样’或什么样。”

        夏采一时无语。

        人家之前还只是口角纷争,再不济也是闹上衙门,可他们这一“仗义执言”,直接变成大打出手了。

        昭宁看她这神情还欲再说,却听一声相对熟悉的低笑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蒙古人,还朝她摊平了右手。

        “哦、哦,多谢。”昭宁反应过来,将折扇交还。

        邵布瞧着眼前这个还不及他肩头高的十三四岁小姑娘,觉得很是有意思。

        诚如她所言,一团混乱中她冲上去“仗义执言”,虽说透着年幼无知的莽撞,但到底还是正义勇敢,只是一见到官差这勇气就被戳破了,慌得直用扇子遮脸,这会儿倒又撑起那无畏无惧的理直气壮来了。

        他盯着昭宁的脸看了许久,看得高施又目眦欲裂,用自己魁梧健硕的身材直接挡在昭宁身前。

        邵布收回视线笑道,“相逢即是缘,在下在二楼订了个雅间,三位若不嫌弃,一道用膳可好?”

        夏采和高施都是不愿,可拦不住昭宁嘴快。

        轻快的女声从这山一样的背后传出,“好啊,那就叨扰了。”

        邵布见他们三人俱是汉人打扮,尤其这两个女子,皆是简素的窄肩长裙,头上只有银钗束发,颈间不见璎珞,腰间不配香包,看起来便不是富裕人家的女儿。

        故笑道,“几位切莫客气,随意点些爱吃的,权当是在下敬佩诸位‘仗义执言’了。”

        昭宁就是为了这三种吃法的鱼鮓而来,自然是要都点上。

        邵布道:“大家只知这鱼鮓出自湘地,殊不知江南的鱼鮓更有一番风味,难得老板将其纳入其中,让更多人知晓,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这鱼鮓本是南方小食,原就上不得席面,如今大家都多以炙烤之道食北方羊肉,这吃鱼鮓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席间四人,一人倒茶,一人抱臂警戒,他话一出口就自觉无人应答,想是自言自语罢了。

        没料到对面那个小丫头却一本正经地回道:“鱼鮓可不是上不得席面的小食,东晋南朝时,名门望族就以此作为相互赠送之礼,及至唐朝癖嗜者更多,昭宗时更是以此为御膳还赏赐臣下,明朝皇室贵族亦偏爱,甚至在内庭腌制鱼鮓,以免长途贡送之役。”

        邵布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姑娘豆蔻年华,没想到精通史书。”

        昭宁一向不肯冒领这种不实的夸赞,她笑得坦荡,“不,是只精通‘吃’的历史。”

        邵布哑然失笑,又问道,“那湘地之法与江南之法,姑娘更喜欢哪种?”

        昭宁摇头,“还没有吃过,等一会儿吃完了再告诉你。”

        她大学室友有一个就是湖南祁阳人,不说饭馆里卖的,就是他们自家也会腌制,当时还说好等下学期开学就给她们带上两瓶来尝尝。结果,还没有吃到就来了这里。

        时值正午,瓢泼的日光穿透窗户,毫无保留地照在她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暖黄色,使得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又正好穿了件天蓝色掐花纹上杉,愈发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时值正午,瓢泼的日光穿透窗户,毫无保留地照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都泛着极其明亮的暖光,她又正好穿了件鹅黄色掐花纹上衫,愈发衬得她白皙水灵,如同二月枝头迎春吐新蕊。

        二月枝头

        邵布忽然想到了别的,缓缓念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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