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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引见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是枯燥,尤其对于云夕月这种日日都要练武的人来说,这么一直躺着实在是一种折磨。

        不过这回伤得着实有些重了,云夕月便也不敢大意,一切都遵照着徐婉清的安排,就算这么一直躺着再难受她也都坚持下来了。

        再者说,就算她有什么不老实的,她身边也有的是人看着她,就连周太后这些日子也是每日都要来瞧她,事事都要过问,她哪里还能钻空子?

        等到日子开始回暖这连日的雪也停了,积雪也渐渐融化,云夕月身上的伤便已养好了大半。

        这也就是她体质过人,换做是旁人,这么些日子只怕都还不怎么能动弹呢。

        而且徐婉清的医术也是堪称神奇,云夕月额头上和身上的伤,甚至是腰腹间的贯穿伤,都恢复得极快。

        并且伤口愈合后留下的伤疤,现下看上去也极为浅淡,想来再过些日子就能全部都恢复如初了。

        如此一来云夕月便也能多活动些许了,虽说暂且还不能动武,但旁的事情是没有太多限制了。

        终于能松快些许,云夕月的心情也很是不错,原本打算去瞧瞧陆长川,之前那般危险也不知道他眼下处理得如何了。

        原本这种事情她定然是要派人去调查一番的,但现下既知晓了这都是陆长川布的局,她便也不好再插手了

        不过临到要出门时,云夕月又有些犹豫了,毕竟之前她和陆长川还有些不愉快,这些日子陆长川也没有主动来信,她这般主动过去未免便有些落了下乘。

        虽然之前的争执她也有些不对,但陆长川那样的态度着实是让人伤心,眼下也不知他究竟反省了多少,总归她巴巴送上门去是不大好的。

        于是云夕月便打消了去找陆长川的念头,转而想起那日魏王来探望她时,提起过想要向她引见一个人,她还一直有些好奇。

        如此便也不再犹疑,云夕月直接让人快马先去送上拜帖,陪着周太后用完午膳后,她这才收拾着出宫。

        眼下她额角的伤疤不甚明显,她便不再戴帽子遮掩,而是让玉琅给她在两侧留了两缕发丝,这样垂下来刚好能挡住。

        虽则能活动了,但骑马这些是万万不可的,云夕月出宫之时便乘了车,一路慢悠悠地晃到了魏王府的大门前。

        因着早就递上了拜帖,魏王府自然做好了迎客的准备,甚至魏王还亲自到门口来接云夕月。

        直到云夕月走下车来,见到她已然没什么大碍的模样,魏王这才略微放心了些许,开口道:“身子都好全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出宫了?”

        云夕月抬手扶了扶下马车时晃得有些厉害的步摇,浅笑着回道:“都好了,也是这些日子实在闲着无事,想着皇兄上回的邀约,便贸然前来打扰了。”

        魏王也清楚云夕月看似身形纤弱,实则武功高强,便也不怎么奇怪她那般重的伤恢复得如此之快。

        于是他也收回了担忧之色,笑着开口道:“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能来我自然是再高兴不过的,正好上回说起的那人此刻就在我府中,一会儿我便引你去见见。”

        今日云夕月来魏王府,也正是好奇那个被魏王颇为看重的人究竟是谁,说及此处,自然也是点了点头,回道:“如此甚好,我也是好奇得紧。”

        兄妹二人说话间便走入了王府大门,此时云夕月又说起了魏王将近的婚事:“说来皇兄大婚将近,想必近来也是忙碌得紧吧。”

        不过对于这个话题,魏王倒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淡淡道:“那些事都是我母妃操持着,我倒是没什么插得上手的,况且近日朝中事务繁杂,我也没功夫去想其他的。”

        见状,云夕月也了然,看来魏王此次迎娶正妻也不过是利益联合而已,他本人对此并没有太过关心。

        不过当今大多男子都是如此,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多因为情投意合才结为夫妻的。

        周朝男子对于正妻的要求无非就是贤惠持家,相夫教子,并且能打理好后院的通房侍妾,如此便能得一个家宅安宁。

        因此魏王对于婚事态度这般淡然也并不奇怪,而且以他的品性,即便是没有太多情思,他也定会与将来的魏王妃相敬如宾。

        于是云夕月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只道:“也是,想必贤妃娘娘定会将皇兄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的,我就等着喝喜酒便是了。”

        魏王笑着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急,过些日子你不是就要搬入公主府了吗?想来还是我先去庆贺你的乔迁呢。”

        云夕月亦是一笑,回道:“也是,日子都定下了,到时候便恭候皇兄上门了。”

        正说着话,二人就已经行至正厅,而厅内此时正立着一名年轻男子,背对着门口处,正仰头望着屋顶的房梁处。

        魏王抬手示意了云夕月一下,随后便先行迈入了厅内,对着那男子的背影开口道:“长思,看什么呢?”

        听到魏王的声音,男子这才回过身来躬身行礼,看清他的面容后,云夕月只觉顿时眼前一亮,当真是好一个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美男子。

        与沉稳俊朗的魏王和清隽温润的陆长川皆不同,这位叫长思的男子容貌精致不输女子,却又不显弱气,饶是不如何在意旁人长相的云夕月,都不禁有些惊叹。

        不过云夕月也只是心下对长思的容貌略略感叹了一番,面上却是没显出些什么来,她也绝不是会主动谈及他人容貌的人。

        她自己是有切身体会的,并非所有姿容过盛的人都会以此为傲,贸然对旁人的外貌进行评判是有些无礼的。

        而此时魏王为他们二人稍作引见,让长思对云夕月见礼,云夕月也神色淡然地微微颔首,算作回礼。

        行完礼后,长思便面带浅笑,说:“久仰公主大名,早先便托了王爷引在下去拜见,只是一直不得机会,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这话说得云夕月有些不解,问道:“是吗?却是不知我有何值得公子久仰之处。”

        长思一双桃花眸波光粼粼,微微眯了眯,回道:“说起来在下与公主也算是师出同门,我也是听师父提起过公主。”

        闻言,云夕月有些惊讶,她倒是知道她的师父魏源曾有过一个弟子,不过早就出师历练去了,旁的倒不曾听魏源多提过。

        也是没有想到,她那位从未曾见过面的师兄,竟然也在周国,而且还和魏王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随即云夕月开口回道:“不曾想您竟是大师兄,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早知师兄也在京都,我便该先行去拜访的。”

        长思摇头笑道:“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想来师父是不会多说些什么的,只是我也实在好奇师父口中天分最高的弟子,这才想要见一见公主。”

        “原是如此”

        云夕月了然,其实魏源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具天赋的人,天生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如此,在长思面前提起此事也并不奇怪。

        奇怪的应该是长思自称“身份见不得光”,让云夕月不禁有些猜疑,他究竟是有什么身份?又为何与魏王相识?

        不过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云夕月也不会贸然对初次见面的人打听太多,而且他恐怕未尝不是故意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或许也无需她来发问。

        果然,又闲聊了几句后,魏王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他们三人。

        云夕月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明白魏王引见她的这个大师兄,果然还有旁的话要说,便也不急着先开口。

        而魏王与长思对视了一眼后,便对着云夕月说:“方才也说起了长思的身世,其实与我们也有点关系。”

        听到魏王这话,云夕月很快便转过了弯来,眉心微微蹙起,说:“这难道师兄也是慕氏一族的人?”

        魏王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说:“你初次来我府中时,我同你说起过父皇当初清理了旁宗男嗣的事情,其实长思便是其中之一,说起来我们也应当称他为堂伯父。”

        “堂伯父?”

        “正是,长思是皇祖父的幼弟永王叔的儿子,与父皇是同辈的,也比我们大十岁有余。”

        云夕月有些诧异,在不知道长思是她的师兄的时候,她甚至不觉得他比她年长,现下才发现长思不仅辈分大,而且年岁也比她认为的大得多。

        不过习武之人看上去不显年纪也是常有的,她倒也没有太过惊奇,而此时长思也开口道:“那倒不必了,左右我如今也只是庶人一个,且我与王爷一向以友相称,与公主也是师出同门。”

        魏王也点了点头,原本辈分之事他也就是稍微提了提,真论起来,就算现在长思仍旧是永王世子,按着身份也只有对他和云夕月称臣的份。

        而此时云夕月打量了一番魏王和长思的神情,斟酌着问道:“可是皇兄那日不是说父皇当时做得很干净吗?不知师兄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闻言,魏王看了看长思,后者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魏王才开口道:“其实当时没有人猜到父皇会那样做,大都是毫无防备,长思之所以能侥幸躲过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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