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线索
许暖意和宁安出礼堂之后课已经上地差不多了，她两个只好听了会儿收尾。
临到下课还有十分钟，那个副教授也是比较奇葩，等到这时候了，还要来提问一下宁安关于财经方面的问题。
宁安本来和许暖意一样是耽误了大半截课程的，又没有像许暖意那样提早做笔记，所以根本就答不上来。
“许暖意，你来答，宁安你就先站着听吧，反正就只有十分钟了。”
宁安那个暴脾气，你也知道只有十分钟了啊，只有十分钟都还要来让自己罚站！
不过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边儿腹诽两句，所以没有多说话，倒是许暖意，教授提的问题简单，她的回答就算不完善，但也让他比较满意。
“行，你坐下吧，我再给大家说一下这节课程的重点。”
他挥了挥手，想让许暖意坐下，然而许暖意却没坐：“教授，您刚才说十分钟之内不能坐下，我也不坐，反正也就十分钟。”
这话是明着怼这位魏教授，魏教授面上一窘，干脆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和宁安都坐下吧。”
许暖意松一口气，把人给拉下来坐好。
她们现在是杜绝了一切的娱乐活动，所以一下课干脆也不去食堂吃饭，直接走人回租住的小区。
边走，宁安边向许暖意控诉那位魏教授的恶行，许暖意脸上笑容恬淡，这些自己是早就经历过了的。
“其实那位教授还好，交大的教授本来就比其他学校严格，没有回答上来问题的确是我们学生的错，也怪不得他。”
再加上给学校带来的评价不好，有抹黑学校的意思，估摸着是哪个教授都不会喜欢许暖意，这位魏教授只是正常上课，没有太过争对，就人品上而言，许暖意觉得已经相当不错了。
“许姐姐啊！你人还真是奇怪，被人在这些事情上争对，落你面子也不说啥，反而是刚才在会议室里边儿，直接冲撞校长之类的，才把我吓死。”
宁安半是佩服半是忧心，“万一他们以后在学校故意针对你怎么办，到时候才是真的想待学校也不太可能。”
许暖意摇头，让她放宽心：“面子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忍一时就风平浪静了！”
她和宁安不同，她是忍一时能够风平浪静的人，可是宁安就是退一步越想越亏了，所以这样的性格才会对许暖意佩服。
“但是在大事情上就不能退，退了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很多事情也是一样，不能将就，不能委屈，不能差不多，她一定要争这个事情的真相，为的是自己的前途。
宁安看许暖意的目光有些微微不一样，她知道，其实许暖意相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经历了更多，你可以不赞同她的处事态度，但是你不能否定她的解决办法。
宁安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长大了些。
“我们先把外卖点好，回到小区刚好能拿，不然就只能自己动手做了。今天做饭不行，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两人点了外卖加快脚步，外卖倒是送地迟些，两个人回去之后也还在配送的路上。
她也没有计较，只是让外卖员慢一些，然后给宁安说情况。
“今天去会议室，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这是问宁安的，宁安不假思索地道：“有啊！对许姐姐你的人格魅力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我没有开玩笑，我问的是试卷泄露的问题！”
许暖意将她们之前用来分析的小册子给打开：“当时他们很明显找我们来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我，肯定作弊了的！”
许暖意用上了确定的语气：“而且他们对这种事情似乎数见不鲜，并没有太意外，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宁安你也肯定能够看出来。”
“是校董会的人在买卖试卷？”
宁安的语气惊疑不定，显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校董会的人会买卖试卷。
“就算不是，买卖试卷这种事儿交大校董会的人至少也是在底下里边儿默许了的。”他们虽然都说自己不做，可是不做的都有几个？
能够在交大镀层金再出去，这是卖给别人一个人情。
“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买卖试卷都做成了一个产业链了！”
许暖意在这方面明显比宁安懂地更多些，画了一个线路图给她参考：“当时其实我撒了谎，说试卷是在网上买到的，这些人并没有太惊讶，更多的是愤怒！”
“我们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许暖意道：“其实这些试卷就是从学校董事会流出去的。就举个例子，比如说方校长就是流出试卷的学校董事之一，要么为了权，要么为了名利，然后把这份试卷放出去，当然是给他们信得过的。”
那些人进行了自招考试，但是很有可能还有下家，得到试卷的人也会拿去兜售。
这才是关键问题所在。
然后慢慢的，最终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宁安道：“这么说，其实我们可以把莫寒深给你的试卷看成是第一部分的，是他从源头那儿把试卷给你买了回来！”
宁安说到这里，许暖意心里边儿难免忧心。
她知道莫寒深是不可能会做买卖试卷的人，倒不是他想不到，单纯是因为他不屑于做这事儿，毕竟这个人要多少钱没有，会在乎这个。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买家，其中莫寒深肯定也有参与。
许暖意点头：“应该是这样了。”
宁安在那儿啧啧称叹：“没看出来啊，看着那么禁欲的人，居然还能够给你买试卷！这事儿做地，也忒俗套了！”
许暖意没有表态，想到莫寒深当时让助理苏阳交给自己试题册的时候说的话——见此题卷如见他，倒的确是很俗套的人。
“还有一个问题，刚才我们走之前他们应该关系就很紧张，像是要为了什么争吵起来，我怀疑董事会内部本来就有矛盾，这次的试卷行为不过是把矛盾给扩大化了。”
许暖意想到那个场面，方校长脸上几乎绷不住的样子给人的映象实在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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