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钱森的案子也算是结束了，江舟年他们的确想过他的死不是简单的自/杀，但是却没有想过他救了好多人，唯独却救不了自己的那种无助感，否则也不会在一起赴死的时候选择报警。
晚上下班还算准时，洗漱完之后，江舟年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这个样子是林翊第一次见，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的反应会这大，甚至知道真想后红了眼睛。
林翊刚凑近还没坐稳，便被江舟年轻声喊道：“酒柜最下面那瓶酒帮我拿过来，陪我喝一杯。”
“嗯，好。”
厨房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酒柜，装着各种各样的酒，有的是托人买的，还有些是送的，都知道他有喝酒的习惯，便投其所好。
江舟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就被，然后嘴巴凑到杯口，只看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杯中的酒便一饮而下。
林翊看这样子也不好养鱼，只能跟着一起喝下。
“你不用喝的这么着急，这酒有些烈，小心明天早上你会头疼。”江舟年嘱咐道。
林翊的确被辣的不行，咳嗽了几声：“那，江队你不怕吗？”
“我喝习惯了，自从上班之后我就有喝酒的习惯了，每天晚上回到家小酌一杯，就会感觉身体放松一下。”
“江队，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自从回到家到现在你才说话。”林翊问道。
江舟年把本来看着窗外目光投到林翊身上，“也不算什么心事，没关系的，我的自我调节功能是很好的。”
林翊看得出他是不愿意说的，便也没有再继续问，只知道有些事别憋在心里就好。
·
次日晚八点，黑压压的废旧仓库发出嘶喊的声音，声音逐渐放低，最后直至消失。
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穿戴好衣物，拿走身边的东西走到门前，微侧身子看了一眼地面。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惹得江舟年恨不得把手机扔出去图个清净。
江舟年最近入睡有些困难，近日好不容易来了困意，刚睡着便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搅。
他试着把自己已经加速的心跳回归到正常，从床边摸索手机有些不耐烦，闭着眼睛对着话筒说道：“谁！”
“江队，西郊仓库发生命案！”陆子由说的有些急。
江舟年听见这个消息，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瞬间睁大，身子也顺势从床上起来朝着卧室外走，“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刚准备敲林翊房门，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没一会儿人也从房里出来，“我也接到消息了，现在走吧。”
“嗯。”
西郊相对于偏僻，附近就是一个早已荒废的化工厂，平时也没什么人去，而又是这个时间段，更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到达现场的时候，警车停的七扭八歪，车子上的警灯闪烁的有些发晕。
现场勘察早已在仓库周围排查起来，技侦在仓库和辅警采取样本。
“什么情况？”
“有人报案，说是发生命案。”
“报案人呢？”江舟年问道。
陆子由摇摇头：“没见到。”
江舟年皱着眉头，“小晚，你去查一下报案人的电话号码。”
“是！”
进入仓库，这里潮湿的厉害在加上一些霉味，如果冷不丁闻见，确实有些刺鼻。
江舟年问道：“怎么样？”
周子昂把尸/体脖子上的勒痕展现给江舟年看，“初步勘察，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通过身上的尸/斑推测，死亡时间不超两个小时。”
“仔细检查附近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江舟年喊道。随后他从尸/体旁移开，视环顾了四周，心中说道：“这个仓库的地理位置偏僻，极少人会来到此处，而在夜里八点多出现在这被人杀害，那么…熟人作案？”
“江队。”
“江队！”
唤了两声也不见江舟年应声，陆子由便小步子跑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江队，你想什么呢？”
被拍了一下，才缓过神来，“怎么？”
“现场并未发现作案凶器，周围也没什么打斗痕迹。”陆子由说道。
“好，通知技侦、现场撤离！”
“是！”
临走的时候，江舟年再一次检查了这里，包括仓库的门把手，很显然，一个指纹都没有提取到，那么也就是现场早已被人处理过，手法娴熟，懂得怎么躲避警方。
从西郊回到警局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一个个困的眼皮已经开始打仗，本以为钱森的案子过去能小休几天，没想到这个案子像是接力赛一样跟了过来。
江舟年坐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左手食轻触着额头，他把周围的环境又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江队，报案人手机号查出来了。”司小晚说道。
“说。”江舟年依然闭着眼睛。
“电话卡是街边一次性的那种，所以并没有任何有关身份信息的东西。”
江舟年逐渐睁开眼睛，说道：“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在夜里跑去西郊的废旧仓库，而且恰好又能遇见有人被杀害？报案的电话也是买的电话卡，这个人是学做好人还是…另有阴谋？”
“江队你的意思是…这个报案人与案件有关？”林翊问道。
江舟年点点头：“我的确这么猜测了一下，现在一些犯罪分子在追求极致作案的同时他们刚想和警察来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来达到满足感。”
陆子由咧个嘴：“那这不是变态嘛。”
“犯罪，要么是激情犯罪要么就是预谋好久的，而这个案件的罪犯他不简单。单凭现场没有发现作案工具和指纹，就知道他是一个心细而且大胆的人。”江舟年说道：“这些都只是推测，一切要等到明天尸/检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
第二日一早，警队的这些人像躺/尸一样，横七竖八的倚靠在能休息的地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只知道睡一会儿就能有点能量。
付东从外进来，眼前的一幕的确有些看呆，退步出去看了下门牌，嘀咕道：“没错！”
早餐被付东放下，然后敲了敲桌子：“醒醒，醒醒。”
办公室这才有了动静，一个个像是沉睡许久的魔/兽突然苏醒过来一样。
江舟年也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还好身子收回及时，不过脚重踢在茶几上发出的声音还是引来一些人围观。
他逐渐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硕大的脸，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依然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轻声说了句：“付队，你怎么离我这么近？”
付东回复道：“我在看你做什么梦，脚才会这么有力气。”
江舟年把脸从付东的视线下移开，起身走到桌子旁，拿个包子塞到嘴里：“梦里就想吃这一口，这味道一看就是警局旁那家的，好吃！”嘴巴塞得有些满，说话都有些含糊。
“你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付东说道。
江舟年摆摆手：“付队，这不是抢不抢，是太饿了，这肚子叫了一晚上，都快赶上高天佐喜欢听得那个交响乐了。”
付东拿他一副没办法的样子，走过去给他用习惯插了杯豆浆递给他，笑道：“那我知道为什么你说他听的音乐没人喜欢了，看样子是真的难听。”
林翊站在一旁，啃着包子，细嚼慢咽真的像个猫咪。他这人吃饭相比江舟年来说，吃的的确有慢，这就是家长口中那个吃饭都抢不上槽的那位，不过江舟年的这般暴风吸入确实像饿急眼了一样。
听见局长那咳嗽的声音，本来桌子上还摆放的早餐，一瞬间就被拿走恢复干净的状态。
这个局长的嗓子像是一口痰卡着，然后发出呼噜的声音，其实就是早些年抽烟抽的勤，加上自己有咽炎才会这样，而且他和付东一样怕老婆的主，被家里那位板的看不得脏乱。
“大家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熬通宵了？”
付东在一旁说道：“可不，昨晚西郊发现命案，这帮孩子一晚上没睡。”
“又有命案，那可快点破案啊。”局长瞅了瞅江舟年：“这小伙子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今天我让食堂多做几个肉菜犒劳一下你们。”
他们心里明镜似的，所谓肉菜就是把一只鸡的心肝脾肺拿出来分别炒盘菜，也不是资金紧缺，就是要整这些抠搜的样子，说是荤素搭配，有利于身体健康。
陆子由每次吃饭都要说上一通才肯吃饭，否则一口气堵在心里真是难受，现在条件好，不像过去一个月那点死工资，下班后还可以开开荤。
局长走后，江舟年拿起手机偷照了下自己的黑眼圈，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心中说道：“这一副绝世容颜也抗不得这么造啊，马上奔四的年龄，唉，岁月不饶人！”
司小晚看见此状，偷乐道：“江队，你都够帅的了，还照啊？”
“哪有哪有。”江舟年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心虚，相机快速切换出去，把手机放在一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傻笑了一会。
他这个人吧，即使知道自己很帅，但也操心着容貌这一块，看不得任何不完美的情况，之前有人说他有病，现在看来，是有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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