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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滴血认亲


  “好好好,  朕倒不知道晋王你带着黎国的摄政王来,是想公然叛国吗?”

  柳江明怒极反笑,一顶叛国的高帽朝着晋王砸去。

  “把他压下去!朕倒要看看,  黎国的皇帝会不会救你。”

  柳江明朝围着柳无故的禁军一声令下,  厉声喊道。

  在禁军围上来时,  柳无故两指夹住明晃晃的剑刃,一脚踢开袭上来的人,另一只手捉住从背后攻上来的手,猛地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地上。

  脚尖点地,  微微腾空,踩中一个人的肩膀翻身而上,  手不忘从一旁的禁军手中夺过一柄剑。

  他踩在禁军的肩上,一个跃跳,  直向高台之上的柳江明袭去,凌空虚虚一踩,数十米的距离在他脚下像是仅仅两个跨步。

  白色的衣带飞扬,凌厉的剑刃抵着柳江明的脖子。

  柳无故这才出声,  低沉的声音在柳江明耳中,似前来讨债的恶鬼:“你当真不知道本王是谁吗?”

  “本王的好兄长,若你不知道,为何要派人来黎国的宫宴上刺杀本王?”

  群臣哗然,从听到柳无故自爆名字开始,  他们的眼神就带着打量,  那些猜测和小道消息,他们都是知道的。

  柳江明额角留下冷汗,面上仍是镇定,“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柳国挟持朕,你是想掀起两国争端吗?”

  “笑话,本王受陛下之命,前来协助晋王拿下你这个逆臣贼子,何来掀起两国争端之说?”

  程将军看着高台上的柳无故,恍然间就将他的身影和曾经的人重合,他曾经作为柳无故的副将之一,跟在他身后无数个日头,那个身影,就是他趋之不散的噩梦。

  “你就算挟持了皇上,你也不可能走出皇宫,本将军劝你,还是素手就擒,”程将军冷声喊道:“禁军守卫何在?”                        

                            

  无数禁军鱼贯而入,整齐的站在两端,更多的禁军围在太和殿门前,从门口看去,黑压压的一片盔甲。

  “放了皇上,饶你不死!”程将军严声说道。

  柳江明微微偏过头看他,“你放了朕,朕饶你一命。”

  一片寂静中,柳无故笑了,笑声逐渐变大,猖狂又肆意,“柳江明,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程副将,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随着他的话,震耳欲聋的跑步声传来,一名身上带血的宫门守卫跌跌撞撞的穿过禁军跑进大殿。

  他神色仓皇的喊道:“皇上,京都指挥使赫长濂反了,如今正带着人往这里赶。”

  “什么?”柳江明又惊又怒,甚至顾不得脖子上的剑,扭头目眦欲裂的看着柳无故,“你做了什么!”

  柳无故回以微笑:“赫长濂本就是我的人。”

  “不可能,他的身份朕查的清清楚楚,与你毫无瓜葛。”

  穿着盔甲手拿长剑的兵在宫内的禁军面前站定,远超于禁军的人数让所有人心中沉甸甸的。

  “臣!救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赫长濂高声在外喊道,他只说王爷,绝口不提柳无故,至于是晋王还是摄政王,别人怎么想,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晋王走到柳江明面前,看着脸色霎白的人一笑,“只要你滴血验亲,若你不是方太师的儿子。”

  “那你就还是皇帝,本王仍由你处置,若这血今天相容了,那你就是混淆皇室血脉,妄图窃国的贼子。”

  他转头看向底下的群臣,“诸位大臣,你们没有意见吧?”

  “臣并无异议。”许太尉率先说道,引得不少朝臣赞同。                        

                            

  “本将军不同意!晋王,狼子野心,怎能让你得逞。”程将军说道。

  一部分牢牢绑在柳江明这条船上的官员也开口反对,但人数不多,他们都是死死的绑住了下不了船的。

  柳江明死,他们死。

  更多的是沉默的还可以观摩形势的,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柳无故的剑就抵在柳江明的脖子上,程将军投鼠忌器,不敢下令让禁军强攻。

  场面,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来人,端一碗水来。”柳无故说道。

  柳江明眼一瞪,“朕看谁敢!”

  柳无故看着柳江明,拿剑的手微微用力,一丝血顿时浸了出来,“不验血,那你就是逆臣贼子,本王直接一剑了结了你。”

  “水,水来了。”一个太监端着水,哆哆嗦嗦的走出来。

  他看明白了,这个形势柳江明没有任何胜算,不如识趣一点,露个面讨个好。

  尔千松上前一步接过水,端碗的瞬间,无声无息的让指尖的一滴水落了进去。

  他拿着碗和匕首,走向方太师,“太师,请吧。”

  方太师咬紧了牙关,手死死的捏成拳,猛地伸手打翻了那碗水,在尔千松躲开碗的碎片时,迅速的跑到大殿内,他不远处的柱子上。

  “晋王包藏祸心,妄图加害皇上,臣今日撞柱而死,以表清白。”

  “晋王你不得好死!”方太师声嘶力竭的吼道。

  沉闷的一声响,方太师倒在了柱子前。

  群臣哗然,柳江明瘫软在龙椅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尔千松皱着眉伸手探他的鼻息,“死了。”

  “不碍事,再来一碗水。”

  又一碗水被端了上来,尔千松划破方太师的手腕,从里面挤出血。                        

                            

  随后走到柳江明面前,压着他的手割破手指取血。

  尔千松端着碗走到大殿中央,将碗中的情形呈现给朝臣们看。

  “融了,真的融了。”

  “果真相融了。”

  尔千松说道:“诸位大臣请看,若是诸位信不过我,也可以再找太医来验。”

  “尔神医誉满柳国,我等自是相信。”

  “对啊对啊,更别提方太师摆明了做贼心虚。”

  程将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碗水,抬头看着柳江明,“你骗我?”

  柳江明冷笑一声:“你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程石身为七王爷副将,多次出卖七王爷,导致七王爷多次深陷困境,幸得七王爷得天独厚,才数次逃出险境。”

  许太尉出声说道,“其罪馨竹难书,证据就在我手上。”

  “你血口喷人!”程石横眉怒视,指着他骂道。

  许太尉从衣袖里掏出一沓沓的信,“这是你这么多年勾结外邦,妄图谋害七王爷的信件,需要我一句一句读出来吗?”

  他转头看向守在宫门前和大殿内听命于柳江明和程石的禁军,郑重的说道:

  “如今事实都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要忠于着两个逆臣贼子吗?我劝你们,放下武器,晋王自会从轻发落  。”

  晋王附声道:“许太尉所言皆是本王所想,诸位放下武器,本王定会从轻发落。”

  禁军们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外面围着的人。

  武器落地的声音响在太和殿,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禁军们哗啦跪了一片。

  柳江明颓然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惨笑出声。

  “朕明明已经将你赶尽杀绝了,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柳无故看着他,他死了,文漠和尔千松、赫长濂以及许昶等人必定会替他报仇。

  许昶手里拿着的那些罪证,都是他曾经一点一点收集交到许昶手里的。

  谁又能猜得到,他还能重生呢。

  他重生了,这仇就该由他来报,才对得起那些帮过他的人。

  心里这般想,嘴上却冷凌的说道: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我都知道,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不愿被束缚在皇位上,你早就死了。”

  柳江明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愿做皇帝?”

  “我跟你说过无数次,我不想做皇帝,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吃喝玩乐训鹰逗鸟,”柳无故平静的看着他,“可你从来不信。”

  柳江明笑得惨然,“信?你权势滔天,要我怎么相信?”

  柳无故懒得再跟他扯那些,嘲弄的说道:

  “你要不信,等你死了我把这话刻你碑上,你慢慢琢磨。”

  晋王被逗笑了,好一个刻你碑上。

  其余人听着这话,想笑又不敢,皇家隐秘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怕只能烂在肚子里。

  都到了这一步了,谁看不出来这个柳无故,就是曾经惊艳绝伦的七王爷。

  ......

  一切尘埃落地,晋王邀请柳无故留在柳国参加他的登基大典。

  柳无故拒绝了,皇帝登基,一堆麻烦事,等一切弄好,都好几天过去了。

  京都最大的酒楼今日闭门谢客,里面有一群人正坐在一起喝酒。

  “王爷,臣心里苦啊!”赫长濂猛的灌下一口烈酒,涕泪横流。

  “王爷,臣心里也苦啊!”许太尉不甘示弱的喝下一口酒,被呛得直咳嗽。

  赫长濂不客气的拨开许太尉;“去去去。”                        

                            

  “当年我和王爷抵足而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捏泥巴呢。”

  抵足而眠?柳无故手边低着头啄东西吃的蓝团子顿时抬起头了。

  许太尉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在抖:“放屁,老夫比你年纪大,是你捏泥巴!”

  “你捏!”

  “你捏!”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像幼童一般吵得面红脖子粗。

  赫长濂的视线突然看到了端着小小的酒杯轻抿的尔千松身上,大着舌头说道:“尔千松你能,能不能喝。”

  “不能喝去小孩儿那桌。”

  尔千松翻了个白眼,懒得理醉鬼。

  吵架中断,许太尉猛的灌进去一口酒,喃喃道:“我们那些兄弟,都死了。”

  “被柳江明杀的杀贬的贬,那些人笑我给柳江明当狗,却被他拔了牙,成了没权的太尉。”

  他又愤慨起来,“我呸,他们懂个屁,逞一时之气的莽夫,死了,都死了。”

  说完他又猛灌一口烈酒入喉,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柳无故端起一碗酒,一口闷下肚,沉声道:“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念着先皇后那点恩情,念着和柳江明一起长大的情意。

  因此对柳江明容忍太多,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这怎么能怪王爷,王爷待我们的好,谁都知道,都是柳江明狼心狗肺。”许太尉低喃两句,醉了过去。

  赫长濂嗤笑道:“就这点酒量,还敢喝,王爷,我们继续。”

  月上枝头,夜越发寂静,酒楼内赫长濂抱着酒坛灌了一口,“那些兄弟,都我偷偷被埋在京郊,王爷曾经请我们喝酒的院子后面。”

  “王爷有空,去看看吧。”

  他眯着眼看着柳无故,突然咧嘴一笑:“王爷还是这么,嗝。”                        

                            

  赫长濂打了个酒嗝,“还是这么,能喝。”

  说完倒头睡了过去。

  柳无故将人一个一个拎着衣领扔到酒楼内的客房内,就像曾经他请那群兄弟喝酒时一样。

  一群人都喝醉了,只有柳无故是清醒的,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拎着衣领将人挨个扔到床上。

  一切像是都没变,可谁都知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京郊的一处宅子,处处透着雅致,可后院里,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坟包。

  这些坟包围着后院中间的桌子,坟包上立起的木碑,刻着每个人的名字。

  柳无故将酒菜摆在桌子上,挨个挨个的斟酒,每一碗都倒满。

  沉默良久,柳无故突然轻笑着说道:“如今倒好,你们喝醉了,不用我一个一个扔上床了。”

  笑容苦涩,像是揉碎了曾经共同喝酒的回忆,酿成了一杯苦酒。

  他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没有用内力压着酒劲。

  “你们都说我从来喝不醉,今日,就醉给你们看看。”

  柳无故又倒满一碗,闷头喝下:“你们可要,看到啊。”

  他喝了一夜,缩在他衣领处的小福宝就看了一夜。

  那是它没有参与过的岁月,它只能安静的呆在柳无故的衣襟里,沉默的陪伴他。

  最后柳无故醉倒在桌上,醉倒在一堆坟包之中。

  梦里那些都是些鲜活的人,而非一个个冰冷的坟包木碑,他们围在柳无故身边又笑又闹。

  嘲笑着难得喝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要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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