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谈话

孤儿院虽然占地不算小，但是包裹在复杂泥泞的街区深处，无论如何是不会有如在霍格沃茨塔楼上那般的广阔视野。

        可是狭窄有狭窄的好处，海勒靠坐在自己那张许久没有人住的床上，向窗外看去。海勒可以看见或者听见各种响动，因为在最靠街道的地方，海勒时不时的还可以听见路上和邻近的楼里的情况。

        一年的崭新开始并不全是美好，尤其对贫苦的人家来说。这一晚位在火炉边一起说说话已经算是很好的节日氛围。

        这个冬天不冷，虽然让人觉得奇怪，但无论如何算是个好消息。冬天的炭价总是要涨。

        海勒无事可做，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在察觉到疲倦以后就躺下了。

        新的一天的开始在唱诗班的歌声中开始。

        海勒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天花板，听着街道上唱诗班的声音，渐渐清醒过来——原来是在孤儿院。

        假期对于孩子们来说大概只体现在更丰盛的食物上，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已经重新开始做活的孩子们还没从早餐的碎肉馅饼中脱离出来，不少孩子还在说着自己的分到的馅饼有多美味，真想再吃一块之类的话。大概是因为节日的缘故，这一次只要孩子们没吵得震天响，就一直没有人来提醒注意音量。

        屋子里人多，很快就暖和起来，隐隐的还有让人热的流汗的趋势。

        海勒没有和孩子们坐在一起，她正在去院长办公室——刚刚有人到保育员住处和她说院长找，于是海勒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从窗户外可以看到孩子们在大厅里吵吵闹闹的。海勒沿着走廊往另一头去。

        院长的办公室里冷多了，这或许和它稍大的空间有些关系，桌上摆着一杯快要凉透了的热红酒，还有几本已经核算好了的账簿。

        今天不会有客人来。

        院长正在她的炉子那里，试着把火弄得旺一点，海勒走过去接手了这个活。

        很快，火通了，海勒把一旁的水壶重新放上去。

        等海勒重新做到椅子上时，院长递过来一小杯热茶，橙红色的，最下边还有一点点残余的茶渣。

        海勒更加仔细地向院长讲述了她这两年做了什么，她的学校如何——这杯茶恰到好处，因为海勒讲完，发现自己早已经把杯子喝空了。

        院长没有打断她，听完了海勒想到的，编好的，真真假假的故事。她没有表示什么特别的东西，问了一句海勒学到了什么。

        海勒猛然愣住，不过面上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海勒给自己添了一点茶。海勒觉得院长想问的也许是海勒学到了什么可以谋生的东西了吗？

        在麻瓜的世界，贫苦的有些知识的女性的谋生手段不多。她们可以去当修女，可以去当教师，可以替人抄写文章，也许还有很多，比如嫁人或是什么，海勒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给院长听的。

        于是海勒颇有些没底气的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她脸上的懊丧或者什么复杂的神情或许已经被院长察觉到了。

        她说，在毕业之前总要想清楚的。毕业？毕业的时候海勒成年了，她总要养活她自己。

        于是海勒说，我知道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留校做老师，只不过会很难。

        谈话并没有一直进行下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知道圣诞日的后一天，集市和商店总是要打折的。

        于是海勒也被叫去买东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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